仁心仁术——读六六《心术》

甄嬛

      六六相信大家并不陌生，大多数人对她的印象恐怕都停留在电视剧《蜗居》的编剧。然而我在N年前，《蜗居》的小说刚出版时，我就迷上了这个女人，同时预感到这部小说如果拍成电视剧必火，当然，N年后，验证了我的结论。所以《心术》一出，我第一时间就买了小说回来看，省得电视剧拍出来又被毁了，嘻嘻。六六的小说向来能让人笑中带泪，善用黑色幽默，却又让人觉得生活还是光明的。在公交车上看《心术》，有一次差点忘了下车，下车之后才想起忘了刷卡，被扣了全程，呜呜。第二天继续看，眼泪终于忍不住留下来，却又在几秒后破涕为笑，估计其他乘客看见我会觉得我有病吧，呵呵。
      六六的小说之所以有震撼人心的力量，是因为她每次都能够精准地踩中社会的痛点。语言清新幽默，情节跌宕起伏，令人欲罢不能，简直比鸦片还让人着魔。然而一部好小说的元素远不止于此，六六的小说直指人心，是因为她所描述的一切，都是那么真切的发生在我们的身边，甚至于我们的自身。窃以为，鲁迅老舍巴金等人之所以能够成为大家，就是因为他们的作品在当时现实意义极强，同时，语言文字贴近当时的民众。而在现代文坛，同样需要大家，这种大家不应是为了避踩“雷区”而不断拾人牙慧，将中国过去那几千年的历史翻来覆去写的，也不是为了刻意标榜高雅而使用艰深晦涩文字脱离群众的。真正的大家，应该是真正懂得贴近生活、贴近百姓、贴近实际的（呵呵，最近总看“三贴近”原则了）。如果当代文坛真的有这样的大家的话，那么六六必有一把交椅的。
       六六这次冒了险，一向替老百姓说话的她，这次未免有替一向名声不好的医护人员开脱的嫌疑。所以这部作品争议颇多。其实我倒没有那么强烈的反应，可能因为个人经历的原因。从小在部队医院的家属院长大（我爹娘以及全家所有亲戚都跟医护工作沾不上边，不要误会），从来没有体会过看病难的问题。从来都是有个头疼脑热腰腿酸麻就直接奔家门口的三级甲了，呵呵，看完《心术》才觉得这实在是对医疗资源的浪费呀，但是没办法，谁让去趟医院比去超市还方便呢。医生护士的态度也都很好，所以对医院并没有太多负面印象。但是直到上了大学以后，开始牵扯到自己需要去学校报销医药费了，才真的发现，原来看个病这么贵。但是好在医生们态度很好，又都是一个院里住着，我也不好说什么。
      随着年纪的增长，慢慢接触的社会现实多了，才知道，很多偏远山区的人，为了看一次病，不惜变卖全部家产来到北京。他们全部的希望，都寄托在医院上，所以，一旦不能痊愈，或者出了别的问题，自然是会将全部的怨气撒在医院身上，于是，医患纠纷就此产生。他们的怨气有委屈、痛苦、怨恨、不甘，他们将对命运的愤恨倾泻在这次医患纠纷中。而对于医院，自然是不愿承担原本不属于他们的过错。而媒体、看客则在旁不断地叫嚣着。如同《蜗居》一样，这次的《心术》依然是讨论“谁之过”的问题，答案似乎都一样，社会残酷的现实逼迫着其中的每个人。但是此次，六六似乎给出了解决之道。人心换人心，医护人员同样是通人性的，双方之间多一些沟通乃至于多一个微笑，也许，很多矛盾就可以简单地化解。
       医护人员古称“悬壶济世”，现代则叫“白衣天使”。可能中国80%的孩子在幼儿园被老师问到今后想做什么时，答案都是“医生”。可见这个职业的崇高性。我小时候也有过这种想法，不过是一闪而过，我晕血。高考报志愿的时候我爹还不死心，想让我报医科，我只能告诉他残酷的现实，人家不招文科生。于是我娘还想让我考中医，OMG，可惜我生性浮躁，实在不想在资历的打熬中耗费了青春。“非典”时白衣天使一度成为了民族英雄，但短暂的荣耀并不能消磨长期医患矛盾带来的恶名。其实六六的小说并非想为医生翻案，只是想传达一个信息，每个职业都有每个职业的无奈，这样一个全世界最崇高的职业，如今被诋毁成了这样，总是有它的委屈的，可以批评，但是不能剥夺人家的话语权，个人理解如此。
       人们常说理解万岁，真正做到的能有几人？可能只有换位经历才能体会，书中的孤美人，生了一场大病之后才知道病患的苦痛，从此以后耐心解释，微笑服务，从被投诉第一变成了被表扬第一。的确，每种职业，每种身份，都有其自己的无奈。我在暑期实习完后脾气陡然变得温顺许多，连接推销的电话都是很客气的婉拒，而非以前的生硬回复，只是因为我知道，每个人都不容易，那只不过是人家的工作，其实，他并非想打扰你。，每个职业都有每个职业的无奈，就如同医者不能自医，警察脱下警服会被歹人暗算一样。书中大师兄的女儿肾衰竭，却始终找不到肾源，他只能看着自己的女儿一天天虚弱下去却无能为力。而当面对同样即将逝去的小生命时，亡者父母的不理解与粗暴拒绝，大师兄却没有听从同事的劝解，毅然放弃了一次次女儿的生机。每当读到这里，我都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。
       《心术》的另外一个方面是将男主人公郑艾平，这个年轻的医生，在实际工作中，面对理想与现实的极大冲撞，如何平衡，兼且不断成熟的路程。这同样具有普遍意义。相信每一个行业，每一位年轻人，都要面临这样的抉择，是听任自己的个性，追求自己的理想，还是不断在现实中消磨自己的个性，逐渐落入“潜网”，亦或是在其中找到一个平衡点，然后有如走钢丝般慢慢前行，直至修成圣贤。其实不只是年轻人，每一个人，每一个社会中的人，几乎常常都要面临这样的抉择。就像小说中提到的，在街上遇见摔倒的老人，扶还是不扶？是听从良心的使命维护正义？还是纵容私心保护自己的权益？中国人讲究中庸之道，过犹不及，每个中国人的必修课，就是能够在最快的时间找到这个平衡点。所以中国人活的不似西方人那般黑白鲜明，更多的时候，是处在灰色地带。这又说到了国民性，扯远了。
       所以《心术》中医院的医护人员，同样是如此，他们一方面具有人性的善良，以及医护工作者的使命感，另一方面，他们也有人性的弱点。但是归根结底，他们也不过是普通的人，所以，没必要苛求他们个个都是圣人。《心术》暴露了他们的弱点，我却依旧觉得他们可爱，并且真实，并不妨碍他们的崇高。可能我亦是一个有弱点的女人，并非圣贤，所以，自然喜欢同类。这可能就是六六的初衷所在，希望我们从一个人的角度来理解这些医护工作者。
       六六说：“能踩住社会的痛点，证明我活得特别踏实。”的确如此，这也就是我最欣赏她的地方，作为一个写情感家庭伦理起家的作家，一部《蜗居》刺住房问题，一部《心术》解医患关系。住房、医疗、教育、养老等，向来是社会的热点话题，所以个人建议六六下回说说教育问题，六六自己是幼儿教师，自己又有在学龄的孩子，想必应该有很多话说吧。

凌珑晓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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社会问题。。不变的焦点。能写的好的就少了。
   

甄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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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呼，推荐你看呀

   

凌珑晓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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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考完试必看。。。。想看的书太多了点。。。

maytree0319

教育和医疗推向市场是最失败的改革,原本两个都是神圣的行业-心灵的工程师和灵魂工程师.gov只抓拿钱的,不拿钱公共事业都市场化.

waiti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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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甄嬛mm是如此好书之人，才知道《蜗居》的作者是六六，惭愧。作家关注现实是好事，新闻工作者更是应该关注现实，这样才能引起大众的共鸣，才有可能为改善民生出一把力，以前我很鄙视韩某人，现在我很鄙视被韩某人鄙视的人。

   

intofar

写了竟然这么多。。。我读书虽然也写心得，，，但是自愧不如啊~
感觉就跟韩寒一样~ 喜欢又不愿追随 很矛盾的心态~

芭蕉

品书卷知百态  挥文笔道冷暖  此女前途必锦绣 当有君子相伴！

雨晴

看了mm的读后感，觉得一定要买来看看。

甄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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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哪，到时候借你